要被憋疯,可杀的人若不是辛言缺,那杀再多怕是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可是,杀辛言缺?
想起来之前宗政世全谋划的事,陈微微心里就忍不住往下一沉。
杀辛言缺,谈何容易?
就算杀了又能怎样?自己彻底成为一个罪人,自此之后告别这显贵生活,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逃犯。
我明明是有大功的啊?!
陈微微在心中发出怒吼。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难道宗政世全在歌陵谋划刺杀辛言缺的时候就真的不能成功?
我可是救过你的命!
在心里不断咆哮的陈微微,终究还是发泄不出来那满腔怨恨和怒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想到了那个神秘人,那个肯定依然潜伏在奉玉观内的神秘人,如果能找到这个人的话......
他心里一震。
如果能找到这个人的话,进,可与此人联手,谋求更大的发展。
退......可以出卖此人,把此人交给辛言缺,那岂不是又立了一件大功?
想到这,陈微微又有些激动起来,这种激动甚至按捺不住。
找到这个人,找到这个人,找到这个人!
陈微微的心里,再次咆哮起来。
回臻元宫的时候,辛言缺又觉得走路太累,不想溜达了,让奉玉观准备了一辆马车。
不过他不让奉玉观的弟子驱车,而是让古秀今坐进马车里,他亲自赶着马车往回走,这种事,也就他辛言缺能办的出来。
皇帝赶车,太监坐车......
若是太上圣君的时候,古秀今是万万不敢如此放肆的,可现在陛下什么心性古秀今也心知肚明,如果他不坐车,那他可能会被辛言缺绑在马车上,结局还是他坐着车回去。
虽然坐在车里他有些不安,但他也左右不了辛言缺。
而且,他知道辛言缺为什么忽然又想坐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