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军不罚不赏,是因为那是个特殊的时期。
才稳住皇权没多久的玉天子,不敢让百姓知皇族丑闻。
林叶一边走一边思考这其中关键,许多事只要串联起来,也就不会显得那么高深莫测了。
世子谢夜阑是业郡王的独子,他来这,目标当然是拓跋烈。
拓跋烈为了自保自然要反击,可他不可能如对付布孤心那样对付谢夜阑。
如果当年的案子翻了,坐实了业郡王勾结娄樊人,通敌卖国......
谢夜阑这个云州城主,还怎么可能坐得稳?
不对......这其中还有什么关键。
林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推测。
契兵营并不是谢夜阑的目标,可能北野军才是。
但玉天子连拓跋烈都不信,又怎么可能会放心把十万最善战的北野军交给谢夜阑?
玉天子不信权臣,更不信他的兄弟姐妹和同族。
谢夜阑明知道一旦掌握兵权,就触及了玉天子的底线,那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小姨刚才说,自两年前开始,天子便时常感到不适,心口痛的毛病折磨的他格外难熬。
想到这,林叶心中一念通达。
谢夜阑,好大的野心。
有人要害天子,谢夜阑就是他们挑选出来的皇位继承者。
也许不是有人要害天子,而是有很多人要害天子。
因为这位玉天子,当初杀了不少人,歌陵血流三日的仇,他们还没忘呢。
当年,天子的父亲还是一个偷偷种田的落魄皇族,突然被披上皇袍带去歌陵即位。
可是老皇帝在位十三年,被权臣架空,实打实一个傀儡,还是一个没尊严的傀儡。
那十余年间,朝廷里的权臣凌驾于皇权之上,老皇帝性子又懦弱,被死死拿捏。
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