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的让人烦,可风都不敢进那马车似的,唯恐吹灭了车里的灯。
拓跋云溪在这,却不进武馆,这让布孤心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走到武馆门口,北野军的阵列在他面前像是一座高山。
他问那些士兵:“我要进去,你们要拦,我知我为何要进去,你们可知你们为何要拦?”
站在士兵们身前的元轻则不回答。
身为北野军的将军,除了大将军的问话必须要回之外,北野军之外的人,在这云州,还没谁能让他有问必答。
布孤心笑了笑,那笑容中有些对傻子的嘲讽,元轻则身上的北野军的傲气,在他看来如同笑话。
“我以云州城城主的身份问你,你是几品军职?”
这个问题,元轻则回答了。
“正五品。”
布孤心马上就又问了一句:“如果今天这里有什么是我必须亲自来解决的事,而北野王只让你一个五品将军来,你觉得是为什么?”
元轻则这个问题也回答了。
他说:“大将军说,你去,足够。”
布孤心眼神有些发寒。
一个五品将军,在他面前竟是这般态度,他越发觉得拓跋烈这样的人不除掉,必然是大玉的祸端。
布孤心道:“你要听军令,我要尊天子令。”
他问元轻则:“你是要继续听你们大将军的军令,还是要与我一同尊天子令?”
元轻则:“大将军说,若有天子令,自当遵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命不从,是为逆贼。”
布孤心:“不管是谁说的,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为何还不让开?”
元轻则:“拿出来。”
布孤心:“什么?”
元轻则:“天子令。”
布孤心:“我奉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