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态度,大概和对其他弟子一般无二。
院子里,雷红柳坐在台阶上看着弟子们练功,很安静,所以很不像她。
拓跋云溪坐在她身边,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丛,在这个深秋时节,随处都可见,已微微发黄的毛毛草。
她想编个什么来着,回忆起在予心观的时候,师姐随随便便就能编个毛毛草小兔子出来。
一边回忆一边编,大概半刻之后,拓跋云溪把手里的毛毛草扔在地上,再踩两脚。
她觉得用毛毛草编小兔子这种事,比修行【唯心决】要难多了,难一百多倍吧。
“我哥哥的死,其实和朝心宗的人没多大关系,对不对?”
雷红柳忽然问了一句。
拓跋云溪没回答,似乎是下意识的把已经踩了两脚的毛毛草又捡起来,大概是还想试试,可比起刚才,好像更加笨手笨脚起来。
“别装。”
雷红柳道:“你最不擅长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
拓跋云溪叹了口气:“都怪拓跋烈。”
把她养的这般娇贵,所以直来直往,所以不懂隐藏,所以更不懂说谎。
这确实和她家世有关,因为在她这个位置的人,真的不太需要她去靠演技来支撑生活。
越是穷苦贫贱的地方谎言越多,因为廉价,有些谎言甚至和利弊无关,想说就说,随口就来。
到了拓跋云溪这个层次的人,不善于说谎,也可以不说谎。
比她稍稍低一个层次的人,比如城主布孤心,再低一个层次的人,比如府治金胜往。
说谎也要看值得不值得,这个谎言能不能带来很大的利益,或者是对自己有用没用。
雷红柳声音很轻的说道:“我知道,大哥他一定是陷进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局里,这个局,大哥他也一定是那种无关紧要的人,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