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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男友也没法工作了,每天都在家照顾她。
这让血珀更加痛苦和自责,她情绪变坏,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绝食,闹自杀……终于,男友忍无可忍,负气摔门走了。
虚弱的血珀躺在床上哭泣,不一会,她就后悔了,她害怕了,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她给男友打电话,跟他道歉,希望他回来,不要丢下自己。
男友心软了,说马上回来,顺路给她买她爱吃的蛋挞。
很快,门铃响起,血珀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优雅的老绅士。
老绅士开门见山:“女士,根据我的观察,你的【病人】天赋马上要到2级了,它会给你和身边人带来危险,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跟我们走,为我们效力,我们可以减缓你的痛苦,让你更有尊严地活下去。”
“二,继续留在这,等你的男友回来,然后你的【病人】会杀死他,或者他也可能变成一个怪物,杀了你。”
当时的血珀完全听不懂埃蒙德在说什么,但是很奇怪,她认为埃蒙德没有撒谎。
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冥冥中有一种感觉,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她是“特殊”的,尽管这份“特殊”带给她无尽的痛苦。
“你们是谁?”血珀问。
“你可以叫我们尾队。”男人笑着回答。
血珀决定离开,她撕下一张便签,写下一句话,贴在了冰箱上:
——我走了,别找我,就当我死了。
后来的很多时候,血珀也会问自己,究竟有没有后悔这个决定。
她现在所谓“有尊严地活着”,就是每天困在一个只能维持基本生命,并一定程度减缓病痛的特殊的装置中,看上去,就像一件笨重的太空服。
可后来她又觉得:无所谓后不后悔,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