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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腺却还很好地工作着……终于她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眼睛,在水汽缠绕之下,她的目光彻底暗淡了下去。
最终,她让自己露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她以她现在沙哑的,破碎的,像是最苍老的老巫婆般恐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恨意说道:“你……们……不……应……存……在……”
洛邱淡然道:“这部分的费用已经记下了,安娜小姐还打算要买点别的什么吗?”
当最后的五分钟也耗尽之前,安娜才艰难地开声道:“先……让……我……看……到……最、后。”
“如您所愿。”洛邱微微一笑,“我的客人。”
……
……
已经过了零点。
这恐怕是叶菲姆近几年来,最难以入睡的一个晚上。他和着睡衣,一个人坐在了清冷的厅子之中,把弄着手上的小刀。
这把小刀就像是他的吉祥物一样——它伴随着他的发迹,甚至可以说是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那年他十四岁,第一次杀人。
他依然感觉到了不安。
仿佛像是他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捅刀子的那一瞬间持续到了现在一般。当然,他更加愿意是因为这一点,而不是如今的情况所导致。
这让他感觉到事情并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是一种对他能力的否定。
叶菲姆把旁边的座机电话提起,等待了片刻,他听到了一把略显得疲惫的声音。
“老伙计,你好像前天才找过我,这么勤快,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菲姆缓缓道:“有一个叫维克多的人,是你手下的人吗?”
“维克多?”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诧异,追问道:“他确实是……怎么,他得罪你了?”
叶菲姆淡然道:“没什么,只是我的人告诉我,这两天有一位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