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中后。
粗糙的黑木案牍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淡黄色的信封,封口以火漆沾着不知名鸟类的羽毛。
这是文殊楼的密报。
陈奕先打开了来自陈母的家书。
片刻之后,苦笑看着手中的纸......
不出他所料。
自开头斥责到结尾,没有留一分面子。
那股千里之外的幽怨之意透过这小小信纸,糊了陈奕满头满脸,看完之后连脊背都是阵阵凉气上涌。
信中倒是不曾有一句重话。
也不过就是回家之后绝无生路的意思罢了......
放下手中的信纸,陈奕沉吟片刻后做出了判断。
“嗯,问题不大!”
下一刻却自艾自怨的叹息道:
“唉......也不知浪迹天涯时,一天能不能吃上两顿,若是有三顿倒也是无妨......”
一旁毫无存在感的陈端义突然开口了。
只见他幽幽的吐槽了一句:
“此行我等并未带足盘缠。我等倒是无妨,但以公子的肚量,想来不消三日,便是一日一顿怕也......”
“你这鸟厮速速闭嘴!”
后路破灭的陈奕,翻着白眼打断了他的话。
“我宁愿带条狗,也决计不会带上你!”
他发现自己手下这两兄弟最近是愈发的多话,尤其是这个陈端义......
玩笑话暂且抛到一旁。
陈奕随后又拆开了案上的那封密报。
在陈端义的描述中,这封密报似乎是与家书一并送至,且来人有言,除了陈奕,不得让任何人接手此信。
丢开信封,他将信纸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片刻之后,一切已了然于心。
原来这密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