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王家可就要完了。
王锦颓败地坐在椅子上,这样的时候,他该不该送信给父亲?如果不送,就这样等着,有可能等来一个败局,送信了,这封信万一有个差错,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把柄。
王锦想了想,还是让家人回去送个口讯,让父亲知晓事情有变。
季远从王家院子里出来,牵着马在风雪里步行。
王家父子与宋羡才碰了一面,似是就要落在下风,多亏他没有在隰州任职,接下来他得早些下了王家这艘大船。
不管这次是什么结果,他都得提前为自己做好安排,他需要一个靠山,不见得官职有多高,家财有多丰厚,必须要在朝廷和皇上面前立得住,这样他将来才能放心地伸展手脚。
反正王锦这件事他没有管太多,他背地里知晓鲁王是如何吩咐王家做事的,但在王锦面前一直唯唯诺诺,只是听王锦说,自然有法子拿到两州。王锦喝醉时想要与他仔细提及,他都假装要去更衣,将话茬岔开了。
就是怕中间会出什么差错,将他也卷进去,以他现在的身份经不起如此的风波。
不过即便如此……王家若是就此被皇上猜疑,他也失去了一大助力。
风雪吹在季远身上,刺骨的寒冷,即便是从小勤练拳脚,也让他忍不住动容。
自从北方打了胜仗开始,这两年尤其不顺,对北方的算计屡屡落空,杨五被夺了郡主之位,宋羡顺利拿下八州之地,王家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宋羡就像是能预料到所有事似的,总能先一步封住他们的去路。
在羽翼没有丰满之前,他得离开京城,越州就是极好的去处,必须要快些与孟长淑定下婚事。
之前他就看好这门亲,如今又知晓孟长淑与嘉安郡主走得亲近,或许借着孟长淑,他还能探听到宋羡和嘉安郡主的消息。
想到这里,季远决定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