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下。
这本该万无一失。
皇帝目光说不出的阴沉,话已经说出来了,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当年一幕幕从皇帝脑海中闪过。
广阳王的死,赵老将军阵亡,他坐上皇位,梦中广阳王的恨意……
如今的一切也像是梦魇般,将他整个人牢牢束缚住。
一盏茶放在皇帝面前,杜正低声道:“皇上莫要动怒,这都是萧兴宗的诡计。”
都是萧兴宗的诡计,如果他发怒就印证了萧兴宗的话。
所以他不能,也绝不会如此。
皇帝放在膝上的手,压着龙袍上的金龙,绣线如同刺般,扎的他手生疼。
皇帝目光几次变化,终于他稳住心绪,依旧维持了他君主的威严:“萧兴宗都说了些什么?你们为何吞吞吐吐?既然知晓都是萧兴宗故意挑唆,为何不敢在朕面前宣之于口?”
袁少卿躬身道:“臣等是怕污了圣上的耳朵,臣等以为这种话也不应该出现在文书之上。”
皇帝冷冷地道:“说。”
袁少卿这才道:“萧兴宗说,当年广阳王的死另有内情,就连打开关卡也是他们赵家奉命行事,最终诬陷给了冯绛。广阳王的兵马被人提前调走,加上八州之地的防务和工事也是有心人故意泄露出去……种种情形之下,广阳王才会战败。”
大殿上落针可闻。
半晌之后,皇帝忽然站起身,眼睛中是滔天怒火:“广阳王的兵马是被调走了,调走那些人马的人是朕,萧兴宗是说朕加害了广阳王?”
袁少卿忙道:“广阳王对圣上忠心耿耿,还曾几次救下圣上,广阳王若是在世大齐边疆只会更加稳固,皇上怎么可能自断手臂,这都是妄言。”
皇帝冷声道:“萧兴宗背叛大齐,如今被押入大牢,仍旧想要祸乱朝纲,朕不怕留下文书,朕在潜邸时与广阳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