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道:“那你也换个称呼,别叫我大爷了。”谢良辰也唤苏怀清大爷,喊他与喊苏怀清听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宋羡努力将苏怀清抛诸脑后:“你叫我阿羡、宋羡,我叫你良辰可好?”
行吧。谢良辰道:“那就叫宋羡。”宋羡有官职在身,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该直呼其名,但总比阿羡要好得多。
为了不让他喊辰阿姐,她就勉强答应。
谢良辰接着道:“人前还喊将军。”
“好。”宋羡目光闪烁,先答应了再说。
“行了,”谢良辰道,“该走了。”
好不容易将宋羡撵出军帐外,谢良辰站在原地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了,她才走回去坐在杌子上。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军帐中的小泥炉烧得滚烫,谢良辰坐在炉子旁烤着手里的肉干。
肉干的香气慢慢飘开。
……
宋羡这一晚睡得很踏实,身上的伤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往常下雨的时候,他的旧伤就会酸疼,可这次他只觉得军帐中很暖和。
睡梦中,还梦到谢良辰关切他,让他不要为广阳王的事冒险。
宋羡胸口热热的,就像谢良辰还在他怀抱里,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和她的心跳声。总之这一觉睡得缱绻旖旎,直到常安叫他起身的时候,宋羡才缓过神来。
“大爷,”常安低声道,“谢大小姐送来了豕膏,让我先给您贴好。”
豕膏刚刚烤热,贴在肩膀上时,说不出的舒服,最后一点点的酸涩也去的无影无踪。
常安道:“还是大小姐弄得好,每次我做要么是药没化开,要么是烤得太过太烫了。”
宋羡脑海中浮现出谢良辰为他忙碌的情形,坐在那里一时出神:“那是自然。”
常安低头笑,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