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正脸色难看,这段日子他除了军营和衙署之外,就一直在大牢里盯着何宽,吩咐过家中除了宋老太太,谁的话也不用传进来。
家将低声道:“二爷连着几天都送饭到门口,我们一直没有通禀,今天也是看二爷太过着急,这才……”
宋启正问家将:“多久了?”
家将道:“何宽被压回来二十天,您也二十天没回府了。”
一转眼过了这么长时间?
宋启正心中算计着,京城来的人也走了三天了。
宋羡让人将何宽压回定州之前,已经向朝廷禀告过,跟着何宽一起回来的还有邢州的官吏,宋启正提审何宽时,邢州官吏一直在场。
之后京城还来了人,拿走了这些日子审问的文书,然后让宋启正先行处置此事,有了结果上报朝廷。
朝廷也算给了宋家父子足够的脸面。
越是这样,宋启正越是着急,他在宋家军中查乔副将的党羽,没想到最后却被宋羡抓住。
人都送到了他面前,若是再不能将整桩事理清楚,他未免太过无能。
心里着急,时间也走得飞快。
宋启正站起身向外走去,他的确应该缓一口气。
走出大牢,进了衙门二堂,就看到宋裕站在那里等待,父子两个四目相对,宋裕神情顿时一僵,眼睛中露出几分担忧:“父亲,您……瘦了,是不是最近军中事务太多?”
被宋裕这样一说,宋启正觉得自己的官服确实宽大了些,不过宋裕的面色也不好看,也像是经过一场大病似的。
宋启正道:“你怎么了?”
宋裕咳嗽一声:“儿子受了些凉,不碍事。”
父子两个说着话坐下来,宋裕忙将手里的食盒放在宋启正面前:“都是父亲爱吃的饭菜,儿子为您布菜……”
“先放着吧!”宋启正鼻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