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告衙署。”
“是啊,将货栈封了。”
“谁敢买他们的药材啊,这线穗不好赔的是银钱,药材假的那可能就要丢了性命。”
“嘘,不要乱说,一个村子如何能来卖货?这背后不知有多少关窍。”
货栈的人听着这些话面色难看,如果不是辰阿姐不允许他们说话,他们早就上前与那些人理论。
“听听,”葛氏道,“他们见过我们的药材?知道我们的成药救了多少人吗?什么都不知晓就敢跟着乱说,我们有官药局给的甲等牌子,怎么就是骗人的了?
朝廷都再三赏赐陈家村,怎么到他们嘴里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许先生和辰丫头连做成药的法子都交给了朝廷,我们若是就想着赚银钱也不会如此。”更别提辰丫头在镇州帮着大伙儿一起种药材。
葛氏的家人在战乱时都亡故了,就剩她一个人,于是前来邢州货栈做事,眼看着大家勤勤恳恳地忙碌,没想道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怨怼,有多少话想说,却只能憋着。
旁边的柳二娘紧张地攥着手,手心里都是冷汗,她转头去看谢良辰,谢良辰从始至终站在那里,连神情都没有变过。
柳二娘见到谢良辰这般模样,恐慌和焦急在这瞬间忽然慢慢地消散而去,谢良辰那纤弱的身影,此时此刻是那么的让人觉得踏实。
等到铺子将所有的线穗和账目都拿来。
掌柜的道:“都在这里了。”
谢良辰看向陈仲冬:“搬几张桌子过来,将退回的线穗都放在上面。”
陈仲冬应声,四伯跟着苗家商队去了洺州,临走的时候嘱咐他,要看好货栈,所以现在都是他带着村子里的小子们做事。
桌子摆好,线穗都放上去。
谢良辰看向柳二娘:“将线板取来,我们验货。”
掌柜和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