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到谢良辰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怒容,眼前这黄毛丫头是故意在耍她。
妇人冷笑道:“怎么?还不想认啊?我是从铺子里买的线穗,铺子的掌柜能够作证,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以为这里是你们镇州?任由你们专横跋扈,那得问问我们邢州的人答不答应……”
妇人声音尖厉,通常她用一半的气势教训绣娘时,绣娘都会骇得瑟瑟发抖,谁知道眼前的少女没有惊慌反而笑出声。
妇人不禁一怔。
谢良辰笑道:“您说的没错,这里不是镇州,不过大家应该有所耳闻,我们是镇州陈家村的人,在卖线穗之前我们才忙完了春耕,都是庄家农户,身上穿的,嘴里吃的,都是自己双手换来的,哪来的专横跋扈?
在此之前我们村子还来邢州卖过药材,大家可知晓?
前阵子北方时疫,村子还帮官药局做过成药,过阵子我们陈家村还会来卖药材,日后大家会在邢州经常听到陈家村的名字。”
“就是那个陈家村。”
“邢州不是要建官药局吗?官药局卖的成药听说就是镇州来的。”
“对,我也听说过。”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妇人皱起眉头,那少女轻轻巧巧地就将她的话岔开。
妇人道:“陈家村卖过药材又怎么样?帮官药局做过成药又如何?我说的是线穗,不管你们陈家村是不是农户,就是在用这样的线穗哄骗人。”
“既然您说是陈家村的线穗,”谢良辰道,“还请绣庄将那些线穗都拿过来。”
妇人挥挥手,身边的伙计忙将线穗都抬过来,跟着一起上前的还有卖给绣庄线穗的掌柜。
妇人看向掌柜:“我们绣庄就是在你们铺子里买的线穗,你说你的线穗出自陈家村是也不是?”
掌柜的道:“是陈家村将线穗卖给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