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掌柜的帮忙,陈咏义这边进行的十分顺利,拿到大名府的线穗很快就都放了出去,换成了银钱。
陈咏义将银钱一分为二,一半带在身上,一半让仲冬送去邢州,邢州货栈的人手多,等到银钱聚集在一起,就会送去陈家村。
陈咏义嘱咐仲冬几个:“路上小心些,这里不比我们镇州、赵州,回来的时候将这边要的线穗带来。”
从前提到北方大家想到的都是战乱,没想到才半年多的功夫,陈咏义就觉得镇州、赵州比什么地方都要安全。
陈仲冬应声:“四伯放心,我们沿途吃自己带的干粮,不会耽搁功夫。”
陈咏义点头,时疫时陈仲冬几个就轮流巡村,后来他带着陈初二、陈仲冬去赵州做风匣,这次陈仲冬又跟着一路来到邢州和大名府,几次三番的长见识,陈仲冬已经不是村里那半大的毛头小子,也该能做些事了。
“记住,”陈咏义道,“真的遇到了悍匪,钱财和货物都可以舍,人命最重要。”
陈仲冬应声:“出来的时候阿姐说过了,现在不是从前,性命要放在最前面。”陈初二在赵州能看着木工的摊子,现在轮到了他,他定会仔仔细细地将眼下的事做好。
安排好一切,陈咏义买了笔墨,在灯下写了一封错字连篇的简单信函,让人捎回去给谢良辰。
这次出来卖线穗比他想的还要顺利,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但那些人不会立即动手,所以第一趟跑货栈他让陈仲冬去,后面愈发不安全,他就会亲自在货栈和州、县之间来往。
苗子贵那边短短三日跑了一个来回,将邢州的线穗送去洺州,手下的车马不够用了,他就让人力来背。
人力背的线穗都是中等和次等的,送到县城和村子里,这些线穗虽然粗一些,但胜在便宜。
这样来来往往的跑着,邢州陈家村的货栈一片热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