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悄悄思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她想多了?陈家村卖药材,又能熟药做成药,孙儿看重陈家村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孙儿这段时日变化有些大,就算外面再有事,不出三五日都会回镇州,之前回府中看她的时候,她好看到孙儿端着茶杯看着窗外的月亮笑。
她都许久没见到孙儿笑成那般模样了,她驻足瞧了半晌,孙儿都没注意到她,不知想什么出了神。
她这孙儿在她面前看着乖顺、温和,有时候也露出一丝笑容,但是半点不过心,现在倒是有些样子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宋老太太走到了织房,看到织房里画的一张张纺车的图样。
“都是辰丫头画的,”陈老太太笑着道,“还没画完呢,也不知道她在捣腾些什么。”
宋老太太看向谢良辰:“这孩子可真能干,从过了年就没闲着吧?这药材才种好,就开始弄这些了。”
陈老太太在宋老太太耳边低声将谢良辰的打算说了。
宋老太太听得眼睛一亮,如今镇州种药材、熟药材,赵州增加了不少铁课,北方多桑麻,谢大小姐又早早为这些做准备。
陈家村不说了,能让其他村子里的人也都听她的,这就是本事。
宋老太太忽然想到混乱不堪的宋家内宅,她那儿媳妇有半点谢大小姐的见识,宋家也不会成这般模样。
回到陈老太太屋子里,将谢良辰她们都打发走了,两个老太太坐着说话。
“您这是怎么了?”陈老太太低声道,“是哪里不顺心?”
宋老太太叹口气:“还不是家里那不孝子。”家里的糟心事儿,不好对外人说,她只知道宋启正在查当年被刺杀的内情。
宋老太太不愿理睬儿子,却也希望他能查明白,不能让孙儿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
“自己养的,也是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