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绪塞满,还想要与陈老太太再说说话,陈老太太却打起了哈欠:“明日还有明日的事,快歇吧!”
陈子庚躺在炕上正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片刻之后就听到祖母的脚步声。
陈老太太没有点灯,摸索着梳洗了一番,嘴里念叨:“都是辰丫头定的规矩,每天必须洗干净才能上炕,哎呦……冻死我老太婆了。”
说着话陈老太太钻进了被窝里,不消片刻功夫熟悉的呼噜声就响彻在屋中。
陈子庚听着这动静,渐渐地也沉入了梦乡。
……
衙署大牢中。
惨叫声断断续续响了一整夜。
庚伍浑身是血,被绑缚住的身体,因为疼痛不停地颤抖着。
又是一刀刺入庚伍的皮肉中,刀尖在肉中翻搅,庚伍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疼,他的血肉仿佛正被人一刀刀地片割下来。
被抓的时候他畏死没能自尽,眼下被牢牢地束缚住,满口牙齿都被拔光,他没有任何能力了结自己。
水泼在庚伍身上,庚伍的神智清明了几分,他听到脚步声响传来,抬起头看到了眼前的人。
宋羡。
“你叫什么名字?”宋羡冷冷的声音传来。
庚伍声音嘶哑:“庚伍。”
宋羡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身就向外走去。
庚伍心里清楚,宋羡离开之后,他又会陷入生不如死的折磨中。
“徐孝,”庚伍道,“我从前叫徐孝,在灵丘时被辽人抓住之后,就答应为萧兴宗做事……如今在萧兴宗十三太保的老三李琮手下。
萧炽出事之后,在晋州的李琮就来了这里,要……要为……萧炽报仇……我……是无意中发现了许汀真,这才……想出将狗子……安插在陈家村。”
庚伍说完这话,忽然急切地望着宋羡:“宋将军饶命……我也是没法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