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离开陈家村时,衣角被陈子庚拉住。
陈子庚抬起头看着宋羡:“宋将军,您是不是要亲自审讯害狗子的人?”
宋羡点点头。
陈子庚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能开口。
宋羡伸手摸了摸陈子庚的头顶:“刑讯的情形你现在还看不了,你年纪尚小,用不着思量这些,只要好好与先生读书,你长大之前,这些会有人顶着,陈家村没事,你祖母、阿姐都不会有事。”
陈子庚看着宋羡的背影,仔细想想宋将军的那番话,忽然有一种错觉,宋将军仿佛也变成了陈家村的人。
否则怎么能感同身受地说出这些?
宋羡离开之后,村民们各自回去休息,经过今晚这样一闹腾,注定很多人都睡不着。
平日里躺下就能打小呼噜的陈老太太,将陈子庚哄上炕去睡觉,自己则去寻陈咏胜说话。
两个人在屋子里坐下。
陈咏胜先开了口:“大伯娘,您说那些人是冲着许先生来的,还是因为……”
还是因为良辰?
陈老太太叹口气:“辰丫头早就猜到了会有今日,狗子来了陈家村之后,辰丫头就与我提及发生在余姚的时疫。
大齐每年疫症不少,但为何总让辰丫头遇上?表面上看好像没有什么关联,其实走的都是一条路,就算装着不是一伙人,一场雨落下来,谁都得浇透喽。”
陈老太太说的隐晦,但是陈咏胜能听得懂。
陈咏胜道:“许先生也是从属地来的,您是不是一早就看了出来?”
陈老太太摇摇头:“十九年了,人的变化太大,她头一次到陈家村的时候,我没看出,后来辰丫头将她请来熟药,看着她熟药的本事和医术,我就想到了徐神医的徒弟。
我们当年明里不太与广阳王府走动,所以有些人和事见到的不多,这才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