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风里来雨里去,多少年不生病的宋将军,这次尝到了病来如山倒的滋味儿。
在床上躺了一整日,宋将军热度退了,鼻涕眼泪却止不住。
本想再继续歇着,刚好白马岭发现了斥候,身兼重任的宋将军只好一边看公文一边养病,第二天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带兵赶过去查看情形。
这一走就是四天,宋羡回来的时候,病仍旧没好,饭吃的不多,还添了咳嗽。
程彦昭生怕宋羡自己将小命玩丢了,忍不住带着人迎出十里来接应。
远远地看到宋羡带着一骑人马威风凛凛地驰来,程彦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些人就是活驴,病死也活该,驴倒架子不倒,好像谁能心疼他似的。
宋羡坐在军帐里,一边仔细看舆图,一边用帕子去揉红红的鼻子,这次的病来势汹汹,让他都有些纳闷儿,怎么还好不了了。
程彦昭仔细问了白马岭的情形,这才摘下兜鍪,走进军帐。
冬日的军帐中虽然有炭火,却一样很冷,在这里养病,是肯定痊愈不了的。
程彦昭道:“这边没事了,跟我一起回城歇着。”
宋羡点头,将手里的纸笺递给程彦昭:“今年入冬西北抓到了三个斥候,前朝那些人不安生了。”
宋旻和横海节度使的事多多少少影响了北方的局势,前朝余孽开始蠢蠢欲动。
宋羡说完话,用帕子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程彦昭听着宋羡浓浓的鼻音,看到他瘦了一大圈的模样,本来是送关切的他,此时此刻却有些想笑。
可能因为宋羡这么多年,在人前一直都是齐齐整整的模样,这次……委实太过狼狈。
程彦昭从常安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大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看完手里的文书,知道宋羡调动人手去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