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这里,她却说:只是敬佩他。而且说得这样心平气和,神情无波无澜。
哪怕她有半点情绪波动,他都能见缝插针,她这样的心思敏捷,口齿伶俐,着实可惜了,应该去做国之栋梁,在朝堂上舌战群雄。
脑子里盘算了半天,宋羡却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而是道:“我对自己人从来不刻薄,镇州山地多,拿给你是想要物尽其用,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是我没将话说清楚,还是这份礼,你不喜欢?
我让曲知县找来帮你一起种药材的人,看来那些人不堪用。我到底是常年在外打仗,对这里面的事不甚了解,没有一门心思让人去找医书来摘抄,然后千里迢迢地赶在腊月三十这一天,送到陈家村。
说到底我挺佩服苏家,都是买卖药材的,知晓你真正需要什么,下一步准备怎么做?与苏家联手一北一南卖药?”
宋羡这股对苏怀清的恶气还是发放出来了,苏怀清看着不声不响,心思还真不少。谢良辰手里册子上的笔迹,一看就是书院里常用的“院体”,苏家有几个人在书院读书?
苏怀清随着李佑前去京城,车马劳顿,身上还背着罪名,却有闲心每天抄抄写写,再让人送来陈家村。
书册上写的东西,还是谢良辰需要的,否则她也不会看得那么入神。
要说苏怀清没有鬼心思,谁相信?
谢良辰提防着他,怎么不知晓去防备苏怀清?
宋羡神情越来越冷,眼睛也比往常要幽深,整个人看起来波澜不惊,仿佛沉入谭底的一块黝黑的棋子,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谢良辰却知道宋羡这是动怒了,她却没有惊慌,也不想要改变态度,只是开口道:“苏家送来的册子我看了,我也不会这样收下,会与苏怀清说清楚,不会凭白占了苏家的便宜。”
谢良辰说完接着道:“还是要谢谢大爷事先知会了曲知县,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