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大伯娘,”高氏笑着拉住陈老太太,“您向夸我就夸我几句呗,躲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在良辰面前掉眼泪?”
陈老太太的泪水顿时被高氏几句话给折腾没了,掐着腰道:“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高氏笑着又喊了一声:“玉儿,把大伯娘那身衣服也拿过来。”
陈玉儿应了一声,快步进了屋子,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取出来递给陈老太太。
高氏道:“您这套素净些,若是您嫌弃不好……”
陈老太太差点落下的眼泪又被高氏说没了,她故意瞪眼,用漏了风的嘴道:“嫌弃不好你还能给我重新做?”
高氏笑出声:“那恐怕来不及了,但也不是没有法子,您可以与良辰唤着穿。”
陈老太太拿起笸箩里没有缝好的鞋垫就要去打高氏,高氏边躲边求饶:“大伯娘,求您了,媳妇知道错了。”
“下次,下次定然好好做。”
谢良辰和陈玉儿看着笑。
陈老太太累得气喘吁吁,手里的鞋垫子到底也没派上用场。
高氏和陈玉儿走了之后,赵氏的媳妇又送来了一个给陈子庚做的斜挎包和一双崭新的鞋子。
陈老太太看着炕上的东西,不由地叹气:“这得话多少银钱啊?他们这是把手里的都拿出来了吧?”
谢良辰点头:“应当是。”
陈老太太有心贴补,奈何自己的腰也细得很。
不多一会儿,陈咏胜和陈咏义兄弟来了,送来了给东篱先生和许先生的新衣衫、鞋袜和银钱。
“这该从村子里出,”陈咏胜道,“许先生不说了,帮的是我们整个陈家村,东篱先生虽然教的是子庚,子庚将来长大了,也要为村子出头,我们还指望着他呢。”
其实谢良辰和陈老太太已经为两位先生准备了年礼,虽然不是很多,但两位先生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