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将要跨出屋门的那一刻,她瞧见衙差摇了摇头,嘴唇开合说了两个字:“死了。”
吕妈妈松了口气,浑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哆哆嗦嗦地站在院子里,身边都是下人们问询的声音。
“妈妈,这可怎么办?大太太她……怎么会这样?”
吕妈妈不说话,直到衙门仵作将苏大太太尸身抬走,吕妈妈这才上前拉扯住衙差:“官爷,我们家大太太……”
“死了。”衙差威严地看着吕妈妈的手。
吕妈妈忙将手指松开,整个人仓皇无措。
“我问你,”衙差道,“昨天晚上,你家太太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吕妈妈摇头:“昨天我侍奉太太梳洗之后,太太还嘱咐我明日早些起身,太太怎么会……我们还要赶去镇州。”
衙差皱起眉头:“你们去镇州做什么?”
吕妈妈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问话,只不过应该在衙门里而不是在客栈,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差。
吕妈妈欲言又止。
“听到没有?你们去镇州做什么?”
吕妈妈终于艰涩地道:“去……去拦着大爷……大爷他……”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吕妈妈下意识闭上了嘴,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衙差被这吞吞吐吐的话语消磨掉了耐心,挥手吩咐:“将所有人带去县衙问话。”
县衙里,被身边的衙差一吓,吕妈妈说出了实话:“大爷将太太告上了衙门,太太这才要赶去镇州。
昨晚太太精神很不好,一直念叨大爷不应该这样做,这是要将她往死路上逼。
我看出太太异样,本想要陪在屋子里,谁知道太太不应允,我只能离开了,官爷,我家太太到底是不是一时想不开所以……”
自缢两个字吕妈妈没说出口,但是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