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清身边的小厮和随从忙将礼物奉上。
陈老太太没去看那些东西,而是引着苏家大爷进了主屋。
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茶,冬日里不能喝薄荷,谢良辰在市集上买了些草茶,煮茶时又加了陈皮,喝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陈老太太喝了几次就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心疼银子,她就天天喝这个。
苏怀清没有刻意去看谢大小姐,而是向陈老太太道:“我母亲这段日子做了不少的错事,我替她向老太太和大小姐赔礼。”
陈老太太道:“大爷不必如此,要不是大爷,辰丫头还不能回镇州,这个恩情我们无论何时都会记得。”
苏怀清依旧向陈老太太行了礼。
陈老太太早与外孙女商量好,要向苏怀清问及当时搭救谢良辰的情形。
陈老太太道:“当日大爷走得急,谢绍山也不曾告知我们实情,辰丫头伤到了头,从前的事一概都忘记了,所以眼下只能问问大爷搭救辰丫头时的情形。”
苏怀清想到陈老太太会问这些,于是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我们家在南方有药铺,也认识不少的商队,打听消息方便一些,那时候余姚时疫,需要药材,我们家刚好前去送药。
收养谢大小姐的那家在平日里就买些药材帮助附近的百姓,与我们家药铺有些交集,他们定是听说我们在找谢大小姐,只不过他们应该是将谢大小姐当做亲生女儿,于是不曾透露消息。
直到余姚时疫愈发严重,他们夫妻也相继病倒,生怕谢大小姐无人照顾,这才送消息给我们药铺管事。
我因此得了消息,赶去了余姚,那时候余姚时疫还未平复,府衙封锁了去路,我以送药为借口,直到府衙给了放行的文书,这才前去寻人。
我找到谢大小姐时,大小姐已经受了伤,由一位管事妈妈照顾,那位管事妈妈早有旧疾,见我们来了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