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清刚走进陈家村,就发现了陈家村的不同,房屋依然破旧,但可以看出修葺的痕迹,村民们都很忙碌,面容舒展,心情很是不错。
他是从沧州来的,这样的冬日,村中的百姓没有什么事可做,都缩在屋子里取暖,等着天气暖和之后才会忙碌耕种之事,哪里会像陈家村这样。
继续向前走,路过一处院子,苏怀清听到里面传来女眷说话的声音,片刻之后,就有人抱着毛织物从院子里走出来。
“这是我们的织房,”陈咏胜不等苏怀清问就道,“常年都不歇,毛织物也是良辰带着村中人做出来的,周围村子的妇人都来向良辰学做这个,冬日里镇州卖出的毛织物,大部分都是我们这几个村子做的。
冬天织房也不能停,一来给村中人做些保暖的衣物,二来过了年就有商队去南方,这毛织物做的毯子依旧可以卖出去。”
三来,就像良辰说的那样,需要村中更多女眷学会用织机,今年只是试一试,明年要再置办些织机回村,当然这些陈咏胜是不会与苏怀清说的。
苏怀清仔细地听着陈咏胜说话,他与苏大太太不同,本就不曾看低过任何人,陈咏胜提及谢良辰做的那些事,他心里坦然,只有对谢良辰的进一步认知。
陈咏胜接着道:“那边就是存放药材的仓廒,仓廒旁边的院子是今年才盖起来的。”
“那是熟药所吗?”苏怀清道,“我在沧州时就听说了陈家村的熟药所。”
陈咏胜道:“是熟药所,辰丫头每天都在那里忙活,村中人也只能帮些小忙,大事都要良辰来做,那孩子为了村中人委实辛苦。”
昨晚高氏在陈咏胜耳边一直替良辰不平,今天天刚亮,高氏又是一顿嘱咐,让陈咏胜定要护着良辰,让良辰受了委屈,他这个陈家村里正做不下去,良辰那边他也会心中愧疚,而且家里的大门也别想进了。
苏怀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