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画的?”
谢良辰应声:“回禀大人,这画和字都是出自民女之手。”
李佑道:“为何要让你阿弟随身携带?”
谢良辰没有思量,径直道:“如果没有被带来这里,我现在已经带着阿弟去了邻村,教大家识药草。
不止是杨桃藤和黄蜀葵,北方山中还有其他药材,从前大家采来的药都是胡乱卖给药商,遇到有良心的药商还好,能给一个公道价,遇到黑心人,只有吃亏的份儿。
如果大家识得药材,知晓自己采的都是什么药,该卖多少银钱也能心中有数。”
谢良辰说到这里顿了顿:“除此之外,还想让村子中的人懂得些药性,村中人生病请不起郎中,随便一剂药都要花几十文,大家平日里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有银钱做这些?
有了病症,也是私下里胡乱用药,常常因此加重了病情,他们懂了这些,至少用药前会有些思量。
我原本只是画了药材并没有写字,因为村民不识字,可是后来想一想,战事过去了,日子会越来越好,似我阿弟这样的孩子,说不得将来也能读书、认字。
于是我就又写了图下的注解,如此一来就能更清晰地了解药材。”
李佑眉头皱起来,眼前浮现出谢大小姐说的景象,吃不饱、穿不暖、生病无人救治,这就是民众眼下的情形。
收回思绪,李佑再看向谢良辰时,目光更为温和,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好。”
只有了解村中民众的人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想出这样的法子。
李佑相信谢大小姐说的是真的,与她说的这些话相比,那供词看起来格外的可笑。
李佑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写那份供词?承认你不识得药材?”
谢良辰抿着嘴,半晌她终于抬头看向宋启正。
宋启正被那柔弱的少女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