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算是随了他们亲爹,稀饭儿小时候就屁事儿可多。冷了热了,饿了尿了,放炕上没人抱着还不行,就没有罗稀饭儿不哭的时候,要不是只生这一个,当年真想给扔了。
而随了亲爹的俩宝宝,事多这毛病,家里人都知晓。
一般情况下,只要俩孩子在睡觉,大伙就配合着尽量放轻手脚、小声回话,多数夜晚回家时,会用火把画圈儿给晃出个残影暗号“自己人”就得了。
可这回却顾不上了。
只听白玉兰带着哭音喊道:“小稻啊,你出来帮着抬抬。”
左小稻以为老母猪难产出事,或是哪个小猪羔子弱气被带回了家。
她简单戴个斗笠挡雨,出来一瞧吓一大跳。
只看二妹小豆正昏厥着,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
爹娘、外婆通通一身的雨水,身上还散发着潮气和接生猪羔子的血腥味儿。
白玉兰嘴都发白了,抬着担架另一头,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吓的。
左小稻跑过来接手担架:“咋的了,这是。”
“不知道,正接生着猪羔子,那死老母猪生一半不生了,我都恨不得杀了算啦,然后你二妹说,让我和你外婆按着猪,她去屋里给猪弄点儿仙水喝。结果我和你外婆在猪圈儿干等她也不来。还是你李二舅半夜帮你爷抱柴火才瞧见,你二妹倒在院里一动不动。手还搭在那压井把上,就这么昏厥了。”
说话的功夫,大伙抬着担架进了屋。
雨水顺着蓑衣流向地面。
左小稻又帮着左撇子,和他爹一起抬着将二妹放到炕上。
“那咋办,我去找瞎子叔。”
秀花也累的不轻,说话直喘:“你瞎子叔不在家,今儿进城买盐巴去县里看儿子去啦。李二跟着德子他爷已经套车去了杏林村,回去请那面的大夫过来看看。”
朱老爷子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