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一旦车陀王那边重新集结好,与这边的车陀人合围一处,那自己这些人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或者说,只剩下这一个晚上。
要么,今晚突围,不然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钟将军,你手下的兵马可还有一战之力?”
突然,杨本忠眯着眼睛问钟准道。
“敌军见末将部下军容整肃,未敢与一战,只是试探地射了两拨箭雨就撤退了。”
钟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倒有个注意,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我们只需这般……”
杨本忠转身指向布防图,向几人娓娓道来。
他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将军中仅剩的两万士卒分成三部朝着三个方向突围,趁着车陀人尚未形成合围,能逃出几个人是几个。
车陀王派来截断去路的敌将手里只有一万人马,若是同样学他们兵分三路,只会被逐个击破,所以但凡对方有点脑子,都会选择全力吃下其中一部,见好就收。
这样,另外两部的人马就都能够保存下来。
直到如今这地步,杨本忠才终于拿出点像样的本事。
为大将者,当有舍有得。
虽然知道朝王城突围的那一部大概率无人能够生还,但钟准也知道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没有犹豫,他当机立断站在了杨本忠这边。
两人都心知肚明,率中军突围的那一部大概率会被拦下来,那么谁来当那个倒霉蛋,这个人选就至关重要。
要是个绣花枕头稻草芯,且不说别的,能不能拖住敌军主力都还是个问题。
二人当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那被牺牲的人选,就必须是一位沙场宿将,最好还是个和他们尿不到一个壶的家伙。
既然决定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