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能压下军中不服气的声音。
“张老将军哪里的话,您老也是沙场宿将,晚辈还有许多要跟您学的东西。”
吹捧完对方,杨本忠语气很快又一变。
“俘虏的话未必可信,不过无论如何,车陀人如今在上谷城外按兵不动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大可和郑信将军里应外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届时不仅可以解了上谷城的围,战场的主动权也将重新落回我手中,要战要走可就不是车陀人说了算的。”
杨本忠目光中流露出强烈的自信。
即便自己的对手是车陀人的军神,征战三十余年未尝有一败的车陀王,杨本忠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比对方差在哪里。
在他的眼里,不过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罢了。
“大帅既然有了主意,老夫亦无甚么不可,只是郑将军那边……”
张怀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援军宗帅都做出了决定,自己再反驳,就是不给杨本忠面子,只能将这份心悸掩饰好。
“此事易耳,他不是问本帅要一个解释吗,本帅就给他一个解释。”
“来人,监粮官曹化极玩忽职守,贪酒误事使粮草守卒,且砍了他的脑袋,和粮草一并送入上谷城。”
左右不过是一个家奴,死了也就死了。
杨本忠对于钟准的自作主张,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的地方。
反倒是觉得此人能临机应变,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
“遵命!”
立刻有两个士兵走出军帐外,不过盏茶的功夫,便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回到军帐。
钟准对于杨本忠的果决也颇有些胆寒。
一个跟了他十几年的家奴杀了就杀了,那么自己这些连名字都未必叫得出来的将士呢,在这位杨大帅的眼里,也不过是他的晋升之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