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伱三弟到底有没有冤枉你。”
车陀王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坏事儿做了也就做了,不把手尾处理好就算了,还让一个女人都悄悄记了下来,事情败露不老老实实承认,还要转过头污蔑自己的弟弟。
再怎么也是父子一场,他还能铁面无私杀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裴本济失魂落魄地膝行上前取过小册子,快速翻了几眼,越翻越觉得触目惊心。
自己做过的坏事,说过的坏话,那个女人居然一五一十都记录了下来,还有自己偷偷蓄养死士的罪证,都罗列地一五一十。
裴本济都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要将自己的把柄交到自家三弟手上。
其实他想的没错,本来按虞青梦的算计,若试探出裴妙德的修为不假,便将这份罪证交给他,由他彻底坐稳太子之位。
毕竟,一个放在明面上的国君,和一个兴致来了云游四海的山野行僧。
哪个更好把握大家心里都清楚。
况且寄情于山水,若是真有一天让裴妙德机缘巧合寻到了修行的方法,这个风险又由谁承担,还不如让他在富贵温柔乡里过一辈子,届时贺牛州依然还是妖族的天下。
虞青梦可谓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偏偏却漏算了一件事,自己和虞平丘居然会死在裴妙德手上。
“我……”
裴本济几度想要张口狡辩,可终究还是敌不过铁一样的证据,背后已经是一身冷汗。
“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王开恩,饶儿臣一命!”
裴本济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尽管心里恨得咬牙切实,却还是要表现出来一副服罪的态度,藉此企图蒙混过关。
“你错在哪里了。”
车陀王看向裴本济的目光满是失望,都到这个时候,这小子还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