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与老夫是旧交,你若是下山没个落脚的地方,便去他府上当个帮闲,只是莫要借老夫的名号招摇撞骗,若是让老夫知道,定不饶你!”
秦文翰方要出口的话又被堵回了嘴边,定睛一看,却是冷不防吸了一口气。
只见用细熟牛皮裁剪的信封上赫然写了一行小字——
“本济贤侄敬启。”
本济?除了那位大殿下还有谁敢和王室撞上名姓,秦文翰抬起头,只见自家师尊虽措辞严厉,脸上却无半分怒意,霎时间心中了然。
“弟子定不辜负师尊爱护之心。”
秦文翰重重给周老掌门磕了三个响头,随即缓缓站起身,手里攥紧那一页书信。
这可是自己下山后的立身之本,再怎么仔细也不为过矣。
“文翰,你打下就是被老夫收养长大,为师膝下除了一女外并无子嗣,你我虽名为师徒,实则情同父子,有些事为师也不瞒你。”
周玄劭感慨地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背。
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自己背在肩上的娃娃,如今连自己也只能勉强及到他的下颌。
“三王子虽占了嫡子优势,可一来根基尚浅,二来所作所为不得人心,依老夫看来,鹿死谁手尚还未有定数,况且此番行径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如今二王子失了势,你好生替大王子做事,日后若是得了大位,崆拳门未必不能更进一步,作那武林门派龙首,届时我也好把掌门之位让与你。”
周玄劭不可谓不掏心掏肺。
“师父谆谆教诲,徒儿定会牢记于心,好生做事,不堕我崆拳门名声。”
秦文翰双手抱拳,脸色无比认真。
“好了,沫儿在后堂等你,下山之前,与她好生道别吧!”
周玄劭终于做出决定,面上也不复犹豫神色。
“徒儿定不辜负沫儿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