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李晏的裤脚。
“是淮娘让你接我出去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她不会抛下我的……不会抛下我的……”
陈二慌张地语无伦次,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着李晏不放。
“陈氏秉礼,字恪节,宝象廿一年生人,显圣四年中的秀才可对?”
李晏也不置可否,只是照本宣科好似在确认什么。
“没错,说的就是我!”
陈秉礼忙不迭地点头。
“你说是你?我看这就不是你。”
李晏伸手点向陈秉礼眉心,转眼间一纸符箓就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仔细想想,那一日你究竟是何原因落的水。”
贴在陈二脑袋上的符箓唤作清心符,寻常不过是修道士用来摒除杂念的小玩意,如今却很是唬人的无风自燃起来。
“那日,我记起来了,那日发生的事我全都忆起来了。”
陈秉礼一声痛呼,随即脸上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可还没等他高兴完,一旁却突然传来周瑞的惊呼。
“陈二,二麻子,你的脸……怎么了!”
声音里尤且带着一丝颤抖,若不是有李晏这位疑似有真本事傍身的高人在一旁盯着,周瑞只恨爹妈没有给自己多长两条腿。
只见符纸被烧成灰烬,陈秉礼也终于显现出本相。
浑身湿漉漉不断在往地上淌水,脑袋上面还顶着一团藻荇,面孔也因为缺氧被憋成了酱紫色,活脱脱一副水鬼的模样。
“我都想起来了,那一日我行舟到江中,恰好遇上横死的水鬼找替身,不幸被选中,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陈秉礼的语气颇有些淡漠,仿佛正在陈述的是别人的过去,而非是自己的死因。
绿油油的眼睛在周瑞和李晏身上反复地打量,涎水从凸出的牙床滴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