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道士斗法,首重藏住自己的肉身。
吕渭也是深谙这一点,才定下了计,如今屋中都是干燥易燃的物件,一旦点燃屋子,眼前的修士断无逃脱出去的可能。
然而淮娘对这一切却好似置若罔闻,眼里只有面前的县尊。
“杀了你,只要把你杀了,夫君就可以回来——”
气氛在女子喃喃声中变得诡谲。
“嘶!”
陈元放隐约感到不妙,猛地站出一步挡在吕渭的面前,同时将手中一柄解秋剑挥舞得好似圆球一般密不透风,不敢有半分大意。
二人的交手只一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陈元放阴沉着脸,腥稠的血液顺着剑身一点点淌下来。
受伤的并非是眼前的女子,而是他这位浸淫宗师境界十余载的一流高手。
只一回合,自己就败下阵。
方才解秋剑上滴落的鲜血,则是来源于他右胸前一道险些将人撕裂成两半的伤口。
对方没有什么高明的武学造诣,只是从身体中长出了一条鞭刺。
那条鞭刺的速度奇快无比,凭他的眼力都只能捕捉到一道虚影。
陈元放跟随吕渭多年,也见识过一些修士的手段,本以为以武道宗师的手段,又占了先手打后手的优势,对付一个丧失理智的修道士自然是手到擒来,却不想甫一交手就落入了下风。
一种不妙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吕渭算尽了一切,唯独漏算了一点,身为武道宗师的陈元放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
强点在身上几个重要穴位,暂时止住了流血,陈元放心中已经生出退意。
“君载公,我暂且拖住她,请您先去往安全的地方,我也好放开手脚与她做过一场。”
心悸过后,陈元放也顿生出见猎心喜的念头。
这些年养尊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