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销,我还能占邻里乡人的便宜不成。”
王鼎一拍扇子,信誓旦旦道。
平日怎就没听闻你王二官人这么好心,难不成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二麻子讪讪一笑,脸上却不敢将心思表露出来。
“王二爷都任说了,我要是再有意见,岂不是不给您老人家面子?”
见王鼎不再打自家祖宅主意,当下松了口气,腆着脸主动接来过了纸笔。
至于那只青玉狮子,反正自己也不甚感兴趣,与其留在家中吃灰,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三百两啊,白花花的银锭子,都够自己开销上好一阵子!
吹干借据上的墨渍,陈二麻子复又眼巴巴望向王鼎,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去,把银子拿来给咱们陈二爷。”
王鼎接过字据,乐呵呵地冲手下的仆僮吩咐了一句。
“莫记差,吩咐账上再多给二爷开二百两,就当咱交了陈二爷这个兄弟。”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他方才也不过试探罢了,顺便给了个暗示,只要陈二麻子还肯留下来赌,觉得自家祖宅能换上任大一笔钱,就不怕他不倾家荡产。
自己开这间平安赌坊好些年,哪个不是一开始信誓旦旦地小赌怡情,最后呢,还不是个个被敲骨吸髓地被刮得干干净净。
“王二哥义气!”
有便宜不占是蠢蛋,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一反常态的这般好心,但此刻陈二麻子的双眼,早被白花花的银子给迷花,哪还分得清是非曲直。
拿过银子,整颗心就扑回赌桌上,连王鼎又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楚。
王鼎厌恶地瞥了眼对方。
这等蠢物,若非是娶了那么个貌美如花的娘子,哪还用得着自己费尽心思地设下圈套。
一想到陈家娘子曼妙的身段,王鼎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