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不时有婢女举着托盘来来回回,见到戴着面具的许修远二人,纷纷大吃一惊之余,俯身向二人使了个万福。
“道友可知这是为何?”
许修远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对李晏笑着问道。
李晏抬眼看向周围的修士,只见他们脸上戴的面具有的是青铜材质,还有的是白银材质。
他依稀记得,对方给自己递的那个面具,表面编织用的是金丝软线。
“莫非,这面具也有尊卑之别?”
李晏心里隐隐已有了猜测。
“然也。”
许修远得意一笑。
“此次静安小会,老夫发出请函计三十六封,除了你我二人,还有两位道友戴的是鎏金面具,其余三十二只都是银质。”
“倘若是凭本事自己摸索到舫上的散修,除非修为高深之辈,否则只能得一最低等的铜面具。”
“铜面具的散修只能呆在最低一层,上面还有两层,却是只有银面具以上才能进入,道友仅凭这副面具,画舫之上无处不可游玩也。”
推开正中楼阁的舫门,果然如许修远说的那般,大多都是些戴着铜面具的散修。
李晏用望气术暗中打探了一番,大多只是粗浅有些修为,最高也不过是一個炼炁三重的散修。
往日高高在上的修士,此刻却像精明的小商贩一样,沿着楼阁的四周摆起了小货摊。
在这些摊位前面,时不时的会有一两修士挤到跟前,看上那么一两眼,或者低声问两句,只是观其面色,大多未能够达成共识。
以许修远出窍大成的修为,镇压这些人不过易如反掌耳!
“那在下便先谢过道兄的厚爱!”
李晏做了一揖,他对这种散修之间以物易物的坊市也是头一回见识到,颇有些好奇得紧。
许修远见对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