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村姜重八一夜暴富,村中黄老爷却声称是他窃走了家中钱物, 没过几日,姜重八就不见了踪迹,黄老爷也仿佛变了个人……”
李晏扬了扬眉,颇有些既视感。
“怎么样,道友是不是也觉得似曾相识?”
许修远拊掌哂笑道。
可不是嘛,这个姜重八简直就像是翻版的高明瀚。
只不过他可没高明瀚的好运道,得了钱财还没能潇洒几日,就被村里的乡绅豪强给盯上了。
“白发生乌,这个黄老爷也没武功在身,想来定是那鱼妖动的手脚,看样子,这位澜沧君对黄老爷颇为看重啊。”
李晏也琢磨出了点东西。
相比高明瀚只是得了些钱物,显然这个乌发复生的黄老爷,更受鱼妖的看重。
跟着黄老爷,指不定就能摸到鱼妖跟脚。
“道友所言甚是,事成与否,想来便在今夜!”
说罢,许修远也闭上眼养精蓄锐,只待傍晚时分马车赶到下河村,届时必将会有一场鏖战。
……
夜色渐深,一弯新月高高挂在枝梢。
许修远心心念念的下河村,祠堂方向忽然传来些许动静,只见蜿蜿蜒蜒如游蛇一样的队伍慢慢朝江边延伸。
为首一人用黑绸蒙住脸面,看模样应该是个三十出头的硬朗汉子。
在他身后,一群精壮后生或是提着贡品,或是拿着唢呐吹拉弹唱,本是喜庆的乐声被寒风撕扯成凄厉的呜咽声。
中间扛着的轿子上则是坐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孩童一动不动,事先就已经被村民们喂下了安眠的药物,免得他们大声哭喊,搅了河伯的雅兴。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道人影远远缀在队伍尾巴上,跟随缓慢挪动,一路下来竟没有一人发觉哪里有异样的地方。
靠近江畔,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