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宁潭二王,则是早就开始摆烂,整天美酒佳人好不快活。
或者说,他们从造反伊始,就没有想过能赢。
自小受过皇室的教育,二王又不是傻子,哪还看不出自己这位皇兄雄才大略,比起那个志大才疏的大侄儿何止强上十倍百倍。
更何况如今大朔蒸蒸日上,民心向背简直是一目了然,选这个时间节点造反,无疑是死路一条。
而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气不过赵桓出尔反尔,说好的半壁江山,结果却换成画地为牢的监视和忌惮。
大家都是昭烈帝之子,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赵桓的野心可是要成为万世圣君,难不成还敢背上不仁不友的骂名?
既然靖安帝不敢真的杀了他们,顶多是把他们圈禁回祖地,这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了心理负担,二王那是一个纵情声色,好不惬意!
……
“方丈,堰京那位怎么说?”
昏暗的烛油灯下,几名气机内敛的光头和尚齐聚一处,迫不及待地询问。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宁潭二王这条破船要翻,他们自然早开始找机会向靖安帝靠拢。
“那位派来的天使说,”普智和尚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语气有些艰难道。
“圣上的意思是,咱们定禅寺和静岳派只能留下一个,不仅如此,还要返还这些年侵占的田亩,缴纳逃欠的赋税。”
“欺人太甚!”
不等普智和尚把话说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禅师登时跳脚道。
“我定禅寺素与民为善,那些田亩都是百姓活不下去,投寄在鄙寺名下,何来侵占一说,分明是那狗皇帝狼子野心,借机侵吞我定禅寺的田产!”
“可如今咱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田地没了早晚还有再回来的哪天,人没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