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
袁氏阴阳宅内。
冲天的血腥味,不停的弥漫着,整个阴宅都变得猩红一片。
当日赴宴的那些先生,乃至于袁化邵本身的仆从,全部都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他们的头顶被削开了。
浓稠的油脂灌满了头颅,一根烛芯拧成手指头粗细,在脑袋正中央。
阴宅外边的铁链上,已经栓满了尸体。
内部的堂屋左右两侧,同样杵着尸骸,全都是头顶被凿开,灌满了尸油的人点烛。
院内,一张方桌上摆着一铁盘,其中有心肝脾肺肾。
铁盘前边是一具尸身。
尸体是充盈的,腹部被缝补了起来。
其死寂空洞的双眼,带着浓郁的怨毒,他皮肤上充满了细密的褶皱。
在做成人点烛之前,已经被掏空了寿元。
袁化邵站在桌前,显得极其陶醉。
“还是得留下一些后手,阴阳贤弟终究不太好对付,遁空你以寿元赠义父,又给义父五脏为手段,届时看看阴阳贤弟会如何,或许,你们还有父子团圆的机会。”
语罢,袁化邵上前,将李遁空的尸身搬起,穿过走廊,到了一间屋舍前停下。
屋墙上有一道深坑,他将尸体填补进去,又封上了砖石。
“雉儿,饶是你不开门,又如何呢?”
“本来,我是不忍心让遁空受此折磨,可如今,我却不得不下此狠手。”
……
屋内,何雉颤巍巍地站在床头。
柳化烟盘膝而坐,肩头的两个血洞,已经没有流血了,覆着一层药膏,是鬼婆子特制的疮药,她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只是被锁时间太长,还是虚弱。
袁化邵不敢进屋。
有她,有何雉,两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