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砖略陈旧,缝隙中有草根茬子。
车就停在此处,我们下车往前走去。
等到了街道尽头。
地相庐的门开着。
我一眼就瞧见了,在屋顶上捯饬瓦片的罗十六。
师父在扫地,我曾祖坐在堂屋里头,那里摆着一张瘸腿的桌子。
朱圹和许昌生正在花圃中,整理杂草和花枝。
先前还没有生气的地相庐,如今逐渐恢复了一点点生机。
看他们平安无事,我脸上升起了喜色。
匆匆走进地相庐内,我先喊了一声师父,再喊曾祖,最后喊了罗十六。
朱圹和许昌生起身,和我抱拳点头。
我同他们回敬一礼。
罗十六擦了擦汗,说了句红河兄弟没事儿就好,便又继续开始捡瓦。
曾祖闭着眼,依旧养神。
师父停顿了一瞬,拔出腰间的木棍,朝着我一扔。
我赶紧往前两步,接住了这棍子!
心头微跳,我还轻轻在地上试探地杵了两下。
结果场间的人都没什么反应。
只有我曾祖抬了抬眼皮,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红河,别敲打狗棍。”
我尴尬地将木棍别在了腰间。
柳絮儿声音甜甜的,和所有人都打了一遍招呼,又跑到我曾祖那儿去了。
见没别人再理我,我耸了耸肩,进了堂屋。
南墙角落摆着一张小桌子,我先祖蒋一泓的灵位便立在那里。
再扭头看我师父一眼,我心头唏嘘,看来,我师父将整个疑龙道场都掀了一遍,将地相庐的东西全部搬回来了。
先去给我先祖上了一炷香,我才回到曾祖身边,小声地告诉他,我知道八宅之人的来头了。
曾祖闭着的眼睑,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