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殿下在庙堂的时候,臣上书弹劾外王,外王又是怎么做的呢?”
“前来庙堂对质。”
“那敢问,当皇孙迁在庙堂的时候,若是有臣这样的人上书弹劾外王,外王们会如何去做呢?”
刘长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眯着双眼,忽然笑了起来,“到那时,应当不会有人再弹劾诸侯王了...燕国很大对吧?足足七个郡,可等到安纸张大权,那燕国最少也会变成五块,再等到迁上位...这五块说不定就变成数十块,还能对庙堂有什么威胁?还会有谁来弹劾外王呢?”
晁错却摇着头,“推恩是要时日的,可如今诸侯的扩张速度显然要大于推恩的速度,就怕推恩非但没让诸侯国更弱,反而是让各地的诸侯愈发强横,越来越多,等他们联合起来,我就不信没有人会不弹劾他们....”
吕禄站在不远处,听着两人的对话。
只是身为外戚,他不好参与这一类的谈话,也只有晁错这种铁头娃,敢跟皇帝商量皇帝死后的事情,换个皇帝来,怕是非要将晁错以诅咒的罪行给关押起来不可,就算不关押,也免不了秋后算账。
可无论晁错如何劝说,都没能说服这位倔强的皇帝。
晁错都有些急了,有几次直接指着皇帝来询问,已经是很无礼的举动了,可刘长并没有在意,心平气和的要求他回去再想想。
晁错无奈,最后只能再拜而离开。
目送着晁错离去,吕禄却忽然开口说道:“陛下...其实晁错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刘长一愣,“你不是从来不插手外王的事情吗?”
“陛下让我来协助燕王,无论我愿不愿意,晁错只怕都已经将我当作了敌人。”
“你觉得晁错说的对?”
“如今的外王当然是对您忠心耿耿,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