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也不敢吩咐他做什麽,任由安在家里发呆.
张老丈的几个孩子,对刘安也是敬而远之,哪怕是最小的那个,也不敢对刘安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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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或许不知道,这叫舂米....你们吃的粟啊,都是这么弄出来的..."
老妪笑呵呵的说着,老妪的口音同样很关中,这跟刘安的口音是一样的,只是刘安很少会说方言,他不像刘长,刘长是什麽方言都能说,而且说的惟妙惟肖,能迅速与各地的人相处起来.刘安说话却是慢条斯理的,特殊的贵族式腔调.
刘安没有试着逃走,他并不傻,不会去做这样毫无作用的事情.阿父一旦拿定了主意,大母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外头那个张夫整日虎视眈眈的,一副鹰犬模样,他就是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走得掉.
他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所用的这个东西,就是我尚方的一个朋友所做出来的..."
老妪笑了笑,"原来贵人的声音是这样的啊."刘安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看着汗流浃背的老妪,刘安忍不住问道:"你有四个儿子,为什麽不让他们来帮你呢?"
"他们稍后吃了饭还要去农忙,哪里能让他们来做这个啊...我干不动农活,已经没什麽用了,就只能做一做这样的事情...在家里闲居...."
刘安却知道,这位老妪从来都不曾闲过,她从早上舂米开始,纺织布匹,喂养家禽,给牲畜喂草,往耕地那边送水送吃的,有些时候还要帮着搬运种子,反正,刘安就没有见过她闲下来的样子.
他觉得有些不妥.
"若是疼爱阿母,就不该让阿母这般幸苦啊..."
"小君侯说的什麽话啊,放在以前,我就是想要舂米,也没有粟米啊,我年幼的时候,家里有两个弟妹都因为无粟而饿死了,后来多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