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直都很不对劲。
整日都是憋着一股气,双眼赤红。
如此模样的也不只是他一个,陈买,灌阿这些人也是如此,始终处于爆发的边缘。
韩信知道其中的原因,原先他派遣夏侯灶前往车师一带,为大军开路,往后却没有了下落,按着后来匈奴的战俘说法,他们都已经被伟大的单于带着人杀死了。
韩信本人对这个传闻表示狐疑,他觉得更可能是这厮迷路,或者贪功冒进...他们一行骑兵,要全歼他们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结合上个消息,那些巡逻的士卒很可能是夏侯灶他们干的。
可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这些年轻人,是真的以为自己的兄弟已经死在了匈奴人的手里。
卢他之已经疯狂了,不要命的冲锋,连续三次先登,受伤被抬下,也只说自己对不起大王,没有颜面去见大王,最好战死。
灌阿眼里充斥着复仇的怒火,他对天发誓,要血洗了车师。
周亚夫是他们之中最冷静的,可韩信常常能看到他因为愤怒而抖动的双手,眼里那燃烧着的怒火,他变得更加勤快了,整日都在琢磨着韩信的各种军令,听着斥候与韩信的对话。
韩信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兄弟情深而感动,只是觉得他们很蠢,带着这些人打仗,属实丢人。
可韩信也乐意看到周亚夫这个神态,并不准备给他解释。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你还想给你的好友复仇?呵呵,你还是拿些东西好好祭祀他吧...别想着什么复仇了。”
“连判断道路都不知道?那你准备怎么赶到车师复仇啊?还是准备就在这里说些大话?”
韩信一句一句,仿佛是要逼出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全部潜力来,周亚夫咬着牙,他的进步确实很快,打仗是一个大学问,似乎也很看天赋,而周亚夫显然就是属于天赋超然的,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