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连,闹得天下人心惶惶,朝野上下动荡,官员学子草木皆兵。祖父,太子急于表现自己,又有寇准这样不知变通的直臣在旁煽风点火,完全不知过刚易折的道理,属实糊涂。”
石守信难得没有动怒,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你想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干什么?”
石庆孙激昂道:“为今之计,唯有劝太子殿下适可而止,莫要因一时意气,动摇了国本根基。能够劝住太子的唯有陛下……现今陛下闲居内廷,将大小事务都交给殿下,常人见不得,也只有祖父能够得见。”
石守信眯着眼睛带着玩味地看着自己的长孙,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一起的意思?”
石庆孙顿了顿道:“是我们一起的意思。”
“那就好!”石守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你将名单都给我,想早点死,那就让他们死得快一些。”
“啊!”石庆孙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石守信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身旁的紫砂壶就丢了过去,骂道:“蠢货,你们合伙欺负太子,早惹得陛下不快。若非太子拦着,能安逸到现在?还想捅到陛下面前,不就是茅坑里打灯笼?”
石庆孙吓得面色惨白,忙道:“祖父,您老说什么?孙儿听不懂,殿下是未来皇帝,谁敢欺负他?”
石守信道:“扪心自问,在你心中,太子如何?”
石庆孙略微迟疑道:“太子仁孝淳笃,自然是好的。”
“仁孝淳笃?”石守信道:“你这不就是说太子无能?”
石庆孙吓了一跳,忙道:“孙儿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石守信须发直竖,怒道:“太子监国多年,得了一个‘仁孝淳笃’的赞誉,你真觉得这是夸太子吗?你这是在骂太子无能,还想捅到陛下面前,这是在想在陛下面前说太子无能,说陛下这些年培养出来了一个无能的储君?”
石庆孙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