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三州之地,光州岌岌可危,泗州眼看也守不住了。
除了罗幼度把控的淮南中路,淮南东、西两路都岌岌可危。
心高气傲的郭荣焉能忍?
见帐内诸将,无一人敢做声。
郭荣强压着怒意,现在军心略有浮动,不适宜重罚,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好好自我反省一二。”
看着空荡荡的军帐,这位大周皇帝亦是暗自懊恼。
当初寿州久攻不下,诸将提议分头出击。
郭荣固然收到了罗幼度的告诫信,却也并未采纳。
一方面正如罗幼度想得那样,郭荣是皇帝视角。
尽管罗幼度、赵匡胤最能战最能打,但也不能都用他们两个,专宠会引起内部的不安。
故而分兵势在必行。
另一方面,郭荣心底也不太相信南唐还能翻起什么波浪。
尽管已经料到分兵多路,有给各个击破的风险,却也觉得纵然局部失利不过是一两处的事情。
以大周的军力,只要救援得及时,并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哪里会想到淮南各地意外卷起了一股白甲兵的风潮。
而且白甲兵大多都出现在他们拿下的州府,这就非常地倒霉晦气。
其实这跟倒霉没啥关系。
在李璟的治理下,淮南百姓本就生活困苦,勉强度日,百姓离活不下去造反就差一线了。
周兵这一入侵,百姓受到兵灾,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肯定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就得造反,然后兵败的南唐撤出州府,意外地脱离了泥潭。
而攻取下州府的大周无形中就扛下来白甲军所有的怒火。
搅得大周既要应对境内的白甲军又要提防南唐的反扑,两面受敌。
淮南东路的朱元又是一个为了建功立业完全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