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幼度并没有盲目的动恻隐之心,而是看向了那个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牛的肥汉。
肥汉苦着脸,抱拳道:“官爷,牛是某打死的不假。可那是有原因的……这两日休息,某想着去山里打些野味牙祭。回来的时候途经郊外,见一头发狂的壮牛在村里横冲直撞,眼瞧着就要伤着人了,迫于无奈,这才出手将它打倒。当时想着是将它制伏,也没想过将它打死。”
罗幼度望向六旬老者,说道:“老人家,这位壮士说的可是实话?”
六旬老者支支吾吾,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罗幼度心知肥汉说的应该不差,带着几分严厉的问道:“老人家,此事发生在村里,派人一查就可得知情况。在公堂之上,糊弄本官也是重罪。”
六旬老者闻言有些惊惧,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强硬道:“他说谎,官爷,俺家牛确实受惊了。可真没有伤到人,一个人也没伤着。不信,不信可以去问。”
肥汉又急又气,说道:“官爷大可去查,某要是说了谎,你砍了某都行。”
他一副有理谁都不怕的架势。
罗幼度微笑着摇了摇头,心底已有定论。
情况估计便如肥汉说的那样,为了救人误杀了六旬老者的牛。
可真要调查下去,吃亏的铁定是肥汉。
肥汉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肥汉是个外人,而六旬老者是村里人。
帮理不帮亲,那是扯淡的话。
就算在后世,也做不到。何况是古代?
古人的地域归属那可不是一般的强,为此还形成了一股叫做地缘政治的玩意。
老者的牛要是真撞了人,那还好说。这没撞着人,村里的人十成十会帮着老者,而不是肥汉。
有人若是自觉正义,帮了外人。对于整个村里的百姓来说,这个人就是叛徒,走到哪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