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州立虽然不如宾大，但那是直博啊......”

李渺渺酷爱聊天，在跟郑理通过一周情侣活动认识的短短三天里，她觉得对方是个非常不错的听众，而且给的回复都恰到好处。

郑理总结性的发言也经常让她眼前一亮，正是因为相处融洽，她才会带郑理来跟她一起上公选课。

李渺渺眼睛直视前方，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另一边嘴巴小幅度地动着一直在说话。

“数院福利很好，基地班差不多一半的保研率，加上出国放弃保研的，可以说只要你不挂科就能保研。不过你如果要留本校想走科研道路的话，还是尽量别选远离一线科研很久的教授，纯放养对想做一番事的人来说是很痛苦的。”

“要不是我实在学不来数学，我都想本科学数学，研究生再转金融。”

“不过我听说数院有的领导会把手下有天赋的研究生送出国，美其名曰中外联合培养，其实就是把你送出去让国外的教授给你选题发paper，发的paper给他挂名。”

“不然怎么可能一年发那么多篇paper，数学学院当打之年的教授都没这么高产。”

“不过这也是内部心照不宣的事情，合情合理合法，没人会多管闲事。”

李渺渺又聊了好长一会，她从姐姐那听来的数院的八卦，一般郑理都会给带有他思考的回应。这次她说完郑理却迟迟没有理他。

“难道是我谈到数学学院的潜规则，郑理觉得自己要避嫌不太好说什么，他好像不是这么迂腐的人吧。”李渺渺心想。

她转头一看，郑理整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头埋在两臂之间，没有完全淹没在手臂间的上额头青筋暴起，不停有汗水滑落。

李渺渺有些惊慌的看了眼教室前后的两个立式空调，空调发出嗡嗡的鼓风机的声音证明它们没有偷懒，身体的感觉也告诉她现在室内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