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线头杂物的冬瓜罐和将军罐儿,还有腌咸菜的茶叶末釉大坛子,千岛湖下过去是生活区,不缺这玩意儿,捞不完。
当年我从村里收来拿到潘家园卖的也是这些,我那一大堆才卖了四千块钱,平均合四五百一件,而豆芽仔捞的这些因为水里出来的,品相非常好,就跟新的一样,所以我估计单价不会低于一千五,毕竟行里有那句话,旧物如新必是宝。
这些东西让我想起了当初卖四千块钱的那股高兴劲儿,不免感慨良多。
我变了,豆芽仔始终没变,他一直这样。
“怎么了云峰,在想什么?”
“没什么,走吧鱼哥。”
回去路上,我两闲聊。
鱼哥说从上礼拜开始千岛湖进入了禁鱼期,当地执法局联合渔业局查非法电鱼和利用船舶竹筏渔排以及其他水上浮动设施入湖垂钓捕捞的人,逮到就重罚。
我说为什么?马上过年了正是买卖鱼获的好时节,往年禁渔期不都是七月份嘛。
鱼哥摇头:“谁知道,估计是年底了钱没花完,想办法花一下。”
对于我们来说,这既是好事儿,也不是好事儿。
好的方面在于垂钓和捕鱼者少了,我们活动时被看到的几率就小,不好方面同样明显,容易被巡查船发现。
身为二把头,我的职责就是因地制宜,随机应变。
怕,我就不来了。
在千岛湖这么长时间,追查传说中的起义军宝藏迟迟未果,投入那么多,眼下局面骑虎难下,我们必须继续追查。我相信不管从前,现在,还是将来,有无数人和我们一样在做这件事,毫无疑问,此刻我们就是最接近历史真相的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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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千岛湖广场北边儿的西码头。
知道这个西码头的人肯定三十五岁以上了,不去客运码头站是因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