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安街一处可找了。
萧肃容比较转得开,又有油嘴滑舌的,于是上前去给大娘塞了一锭银子,“大娘,我等确有要事找金锭,他就住在南安街,半月前还被赵岭张晓武打过一次呢!”
得了银子,大娘的戒备松了,脸上亦喜了起来,她收起银子脸上亦是一副无奈的模样,“这位公子,不是我欺瞒,我住在这里大半辈子了,整条南安街有哪户人家我再清楚不过了,没有叫金锭的。”
没有金锭这个人?
这下,连萧肃容都没辙了。
苏青鸾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凝重得十分难看,萧肃容此时也一团乱麻,也不知大娘寒暄了几句什么,随便应答了几句,就见大娘转身去拴自家的犬。
“不应该呀!”苏青鸾手里捏着那沓药方,愁肠百转依旧绕不出个头。
她低头不断的翻看着那几张药方,“鼠骨成灰,马齿笕,紫草,这些都是治……”苏青鸾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从脑海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前路一片漆黑。
有个从一开始就在眼前,却一直被忽略的人,苏青鸾到了此时才想起,她顿时叫住了栓犬的大娘。
“大娘,我再打听一个人,南安街里可有一个唤作‘麻子’的人?”
……
夜外风高,冷月稀清,乱葬岗的风尤为清寒。
一座座凸起的小土丘下面便是一副寒骨,埋于此处的都是可怜人,要么是客死他乡无人认领的孤魂,便是家境贫寒连一口薄棺都出不起草草葬了的野鬼。
夜行其间,穿过这一座座坟丘处,总有阴风从身后吹,伴随着风卷过的呜咽声,如同夜鬼恸哭,好不凄凉。
在破旧的招魂幡下,药童小小的身影穿梭其间,拉怂着双肩低垂着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离家出走已有一天了,饿着肚子,也睡不好,两个眼袋乌黑发紫,乍一看还跟个鬼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