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陈渊的部属阮永德曾向孔懋甲说过的联络之地。
“是,父亲。”孔有德拱手一礼,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孔懋甲面色变幻,目中现出思忖。
他这也算是扶保正朔,拨乱反正。
而此时此刻,在济宁府的一家客栈中,二楼——
前赵王之子陈渊转眸看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今年,百姓的日子不大好过。”
对面头上戴着毡帽的青年,豪迈面容上满是愁闷,说道:“刚刚经过一场雪灾,不知多少百姓冻饿而死,对朝廷早就是怨声载道了。”
这身如铁塔,面容雄阔的汉子不是旁人,自然是逃亡山东的李延庆。
当年,河南之乱以后,李延庆因事败逃亡齐鲁大地,后来与白莲教上的人搭上了线,后来就躲在泰山一带活动,渐渐形成一股势力。
虽然贾珩派出过河南官军前往山东剿捕,但在灾情频仍,贪官污吏横行的齐鲁之地,不多久就有一批百姓重新落草为寇,啸聚山林。
“先前那番薯不是在山东推广了,应该是有一口吃的。”陈渊面色微顿,温声说道。
李延庆低声说道:“番薯产量高是高,但很多地方不敢种植,担心水土不服,庄稼绝收。”
陈渊道:“一旦容这些百姓种植番薯,时间一长,人吃饱了肚子,心思也就安定下来了,也就不好煽动了。”
这番薯也是那贾珩小儿捣鼓出来的玩意儿。
李延庆重重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所言甚是。”
陈渊看向李延庆,沉吟说道:“最近就想法子做掉那保龄侯,此人是那小儿的爪牙。”
李延庆正要凯酷应着,忽而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来到二楼,在陈渊耳畔低语几句。
陈渊剑眉之下,带着几许阴鸷的目光紧缩了下,白皙面容上不由现出震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