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此刻也心头紧张不已。
贾珩冷声道:“且将那物与大同诸将一观。”
蒋子宁以及下方的众将校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心头疑惧不已。
就在这时,贾芳去而复返,与另外一个军将捧着一个锦盒,然后来到厅堂,打开锦盒,顿时一股腥臭的气息传来,血腥气刺鼻。
幸在早春时节,乍暖还寒,温度不是太高,并未生着蛆虫。
因为贾珩斩太原总兵王承胤、副总兵商仲刚以后,马不停蹄地前往大同,一路封锁消息,故而大同方面的军将并不知道。
蒋子宁身旁儿子蒋帆眼尖,一眼认得锦盒中的头颅,惊声道:“王承胤?”
而蒋子宁也仔细辨认,看向那锦盒中的头颅,就是愣在原地,手足冰凉。
王承胤的人头?
此刻,其他大同将校面上也见着惊惧,难以置信之色,在边镇何人不知王承胤,号称拥兵十三万,眼下竟被斩首?
“王承胤吃空额,贪墨兵饷数百万之巨,已为本侯以天子剑典明军纪,蒋总兵,你以为本侯不敢杀你吗?”贾珩说着,忽而沉喝道。
蒋子宁此刻浑身打起激灵,原本另一条支起的腿屈将下来,面如土色,胆寒惊惧。
只觉一股凛然杀意笼罩过来,席卷了身心。
反叛?不说晚不晚的问题,家卷还有在京中的平原侯府。
就在这时,庞师立拱手道:“大将军,彼等也是迫于无奈,念在尚有缘由,还请大将军网开一面。”
此刻,蒋子宁后背已经为冷汗湿透了里衣,恍闻天籁,这京营的将校竟给他求着情?
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这时,一旁的军将谢再义面色微顿,也出众求情,抱拳说道:“大同军兵虽然触犯国律军法,但尚有情可原,还请大将军念彼等戍守边镇不易,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