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当道的陈汉,还是要讲究吃相,因为江南之地的巨室富贾太多,朝廷毫无缘由夺其家财,会让人兔死狐悲。歹
而扬州寻常的商贾百万之家还是有的。
汪寿祺紧紧闭上苍老眼眸,忽而睁开,问道:“永宁伯,是否只要我等归还拖欠朝廷的运库之银,先前诸事就一笔勾销。”
贾珩道:“只要不是不法之财,尔等盐商这些年积攒的家财,官府多一两都不取,而今两淮转运司正试行票盐法,不拘新商、旧商,皆可从事盐业,尔等资本雄厚,仍可凭票行盐。”
汪寿祺此刻心头却有些不信,道:“这些银子,汪家急切之下,也拿不出来,可否宽限时日。”
千万家财归千万家财,但有些急切之下,也不能变卖出手。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朝廷可以给一年时间,归还欠银,尔等商贾经营货殖,只要本分经营,按章纳税,朝廷不会无故夺人私财,甚至如是经营生意,需要金银周转,内务府还可低息贷出资金,但决不能如现在账目不清,赊欠不还。”
无农不稳,无商不兴。歹
他对商贾的看法并没有那般偏激,虽然这片土地从沈万三到扬州盐商,再到胡雪岩……最终都落得家财散尽,穷困潦倒的下场。
听完贾珩所言,汪寿祺与江桐面面相觑。
内务府贷出银子,这又是从何说起,峰回路转还是柳暗花明?
可以说,经过两次割肉之后,汪寿祺心灰意冷,已经有离开大汉,前往海外的心思。
贾珩道:“比如票盐之法,尔等资本雄厚,商铺繁多,如是按章纳税,仍能如以往贩盐,只是不能再获取暴利,汪老爷可明白?”
汪寿祺拱了拱手,面色凝重如霜。
贾珩道:“此事就到此为止,稍后会有锦衣府和内务府的人到府上对接。”歹
这些人前前后后,几乎丢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