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南省没有都司,而江南府卫地域辽阔,巡抚差不多直接过问地方府卫的军务。
贾珩点了点头,夸赞一句道:“这次虏寇犯海,袭扰沿海诸县,章大人驻扎的苏州府能够抵挡海寇袭扰,可见治理地方颇得章法。”
苏州的海防,原本就是江南大营水师负责,苏州卫只有示警和安境保民之责。酝
“不敢当永宁伯夸赞,只是南兵少历战事,面对贼寇侵扰,多是勉强支撑,战力堪忧,永宁伯引江北之兵能够大胜海寇,才是激励人心。”章永川目光熠熠地打量着对面少年,恭维说道。
眼前少年为天子跟前的红人,先前两江总督衙门与眼前少年的较量中,也因镇海军节度使甄铸的大败而决出胜负。
沈节夫去位不久矣!
贾珩道:“江南省下府卫诸兵,比之江南江北大营,军纪更为散漫,应严厉整饬。”
章永川点了点头,道:“下官也是这般认为,只是对兵事不通了了,还想听永宁伯高见。”
“高见谈不上,江南大营方面准备在整饬之后,待苏州烽堠示警。”
与章永川叙话而毕,已至午时时分,各式各样的江南菜肴摆放在黑色漆黑圆桌之上。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章永川目光期待地看向对面的少年,道:“永宁伯,府卫沿海烽堠,永宁伯什么时候有时间,巡查一番。”
这位巡抚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一句两江总督衙门,官场之上,最忌交浅言深,但这恰恰是释放的信号,我与两江总督衙门沈邡不是一路人。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明天还有事儿,后天如何?”
明天还要去会稽驸马府上,将两淮盐务的最后一块儿拼图找到,剩下的就是练兵、备虏,同时前往濠镜一趟。
章永川拱手说道:“那下官就不耽搁永宁伯处置公务。”